清远:离繁华最近的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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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1-08-10 09:4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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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誉为“广州后花园”的清远市有着诸多的文化符号:已经动工的长隆动物园、潜伏着未来之星的恒大足球学校、奇峻的英西攀岩石壁、瑶族风情浓郁的连南以及有着丰富文化底蕴的连州和沿岸文化长廊延绵的北江……因此,有人称清远是“离繁华最近的乡愁”。

千年瑶寨风情自在

连南瑶族自治县完整地保留了部分上千年的瑶寨,最知名的南岗千年瑶寨建于宋代,走进它仿佛进入了时光隧道,思古之情油然而生。

古寨外的石墙旁挺立着几棵古老的松柏,仿佛是古寨的守护者。走近古寨,顿时有恍如隔世的感觉,千百年前的瑶家风情一下子展现在我们眼前,迎面吹来的风中似乎有一股扑朔迷离的神秘气息。

千年瑶寨依山而建,房屋顺着山势错落有致地排列在半山坡上,因而又被称为“排瑶”。这里有全国乃至全世界规模最大、最古老、最有特色的瑶寨,已被广东省评为文物保护单位,并列入中国历史文化名村的行列。现居住在山寨的瑶族人主要有邓、唐、盘、房四个氏族,他们在明代时就建立了民主选举的瑶老制,并形成了神圣而严厉的“习惯法”,现今古寨还保留着368幢明清时期的古宅及寨门、寨墙、石板道等。

漫步在清幽的山路上,一步一风景,古老的建筑和山峦叠嶂的自然风景绝妙地搭配在一起,古朴而秀丽,青砖、黑瓦、枯木,清新中又带着些许苍凉。寨中还有千年石棺、千年古树、明清石拱桥等,古寨就像一位素颜的姑娘羞涩地躲在葱茏的林中,却有着令人愉悦的山野之风。

瑶族文化研究者、清远民盟秘书长张彦斌介绍说,连南瑶族有八位身怀绝技的公爹,是连南瑶族文化的“活化石”,他们身上肩负着瑶歌、长鼓舞、耍歌堂等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使命,同时也见证着清远这座城市的多元与包容,他们是“最民族”的,也是“最清远”的。

瑶族公爹不仅是非遗传承人,也是百里瑶山传统文化的载体,他们分别是被誉为连南瑶族“歌王”的唐买社公、耍歌堂国家级传承人唐彬公、瑶族长鼓舞国家级传承人油岭“鼓王”唐桥辛二公、发明花鼓舞的南岗“鼓王”邓二公、随手摘叶便可奏曲的“叶子王”唐光辉、充当祭司的“先生公”房良九斤公、“牛角王”唐民义十斤二公和过山瑶“花鼓舞王”莫福。他们长年居住在百里瑶山间,将身上的绝技传授给更多的年轻人,为瑶族文化的继承与发展默默做着贡献,因此被当地人称为“威风公爹”。

百里瑶山是歌舞之乡,“瑶族人民爱唱歌,日出唱到日落坡。明月东升歌又起,月照山头歌对歌……”漂亮的沙腰妹(即未婚女子)唱着热情洋溢的瑶歌,几位瑶族大爷腰挎长鼓跳起长鼓舞,人们尽情地载歌载舞。

英德老地湾彰显清代特色

英德素称“岭南古邑”,又称“英州”,是广东省历史文化名城、旅游重镇,由清远市代管。位于英德市西南方6公里处的英德老地湾已有300余年的历史,时光与历史沉淀在那斑驳的墙壁和门扉上。

老地湾背山临江,村后左峰为海螺山,右峰为石狗山,两山相连,连绵起伏,郁郁葱葱,呈半月形翠屏,似一张巨大的太师椅,又像一只迎风而立的巨大蝙蝠,将整个村落紧拥入怀。老地湾古村落文化作为英德众多村落文化之一,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如今已被列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老地湾至今保留的三座清代祠堂,林公祠、赵氏家祠和黄氏家祠并排而列,其中林公祠是保存最好、最有价值的一座清代祠堂。林公祠精致的雕柱、木雕和灰塑图像以及其他建筑构件都是研究古代建筑艺术和工艺的实物,而以它为中心的清代民居群落则见证了老地湾林氏家族的发展。

老地湾林氏家族清代建筑群陆续建于康熙至道光年间,其中林公祠重建于道光二十一年,除紧靠后山的一栋砖木结构建筑在民国时期的一次火灾中被烧之外,其余建筑都保存完好。

整个林氏家族住宅为围楼式建筑,外围墙脚用夯土,上接青砖,为二至三层砖木结构。围楼内各房间相互连接相通,每栋建筑的楼口和屋脊都用印有“寿”字的陶瓦和简瓦作装饰。其中,林公祠宽12.8米、深32.2米,占地面积为412.16平方米,为三进两天池格式布局,中间天井为麻石所凿成,雨水从天井的暗道排出。

祠堂和民居有侧门相通,祠堂大门外的阶梯为青石铺就,门前有两个高6米、切面长宽均为42厘米的立方石柱,柱上有石雕横梁,梁与柱上均有雕花装饰,石刻精美。祠堂正门墙上画有山水花鸟和人物耕读壁画,虽然墙壁已斑驳,但其人物神态与景物仍栩栩如生。

祠堂大门用厚实的原木板制成,内外两侧分别加装入墙活动式圆木栓,木栓为高硬度木材制成,木栓插入的孔洞全部为圆口紫铜做成,用以抵御土匪和盗贼的入侵,祠堂一进正中挂有“九牧家声”之匾,二进挂“贻徽堂”。

祠堂的屋顶用青瓦铺就,坚固结实,据说人在上面跑如履平地,屋顶两端为鲫鱼背造型装饰,如同古代的学士帽。林氏家族的其他几栋清代建筑与祠堂连为一体,形成了一组保存完好的围楼式古建筑群,这些建筑气势恢宏、工艺精细,无论横梁、斗拱、花门还是窗棂,都有层次繁杂、人物众多的木刻。

悠悠的北江在村旁流淌,社会的发展和时代的进步使这个历经几百年时光磨砺的清代村落越发迷人,斑驳的围墙、古老的榕树、历经沧桑而泛着幽光的青石板、坚固的古墙上栩栩如生的壁画以及残旧的巷道、狭隘的园门、高耸的炮楼、精致的木刻屏风和花窗,这些无一不展现出老地湾古村落的深厚文化和昔日的繁华。

按北斗七星布局的古村

清远市卿罡村在700年前就匠心独运地按照北斗七星的格局而建,东、西、南、北四座门楼是天枢、天璇、天玑、天权四星的位置,而村前的三座山冈就是北斗七星天罡星的位置。走在深深的石板巷道里,我觉得自己也变成了一颗星星在宇宙中运行。

古代称做官者为“卿”,卿罡的先人们便将原来的村名“青冈”以谐音改为了“卿罡”。据说卿罡村始建于宋末元初,但能找到文字记载的是在明代永乐年间,至今已有600多年的历史。卿罡村在清代还修筑了高达4米、厚达1.5米的城墙和四座雄伟的城楼,城墙上有铳眼和望台,卿罡村无疑是一座坚固的城堡。如今的城墙虽然只剩下残垣断壁,但当年的风貌尚存。清咸丰九年,广东直隶知州周振璘为门楼题写的“天枢”、“紫气”石匾仍镶嵌于高高的门楼之上,字字清晰,气势不凡。

位于村子中心的龙泉井是北斗七星的“斗”中央,其水流很大,很远就能听到汩汩的流水声。龙泉井从井底到井面全部用青石板砌成,四周精雕细刻着龙鱼戏水和鲤鱼跳龙门的图案。据说以前泉水从柱顶的龙鱼嘴中喷出,有如飞珠溅玉,很是壮观。

在龍泉井旁还矗立着两块高约2米、宽0.8米的石碑,碑上记载着清乾隆、同治年间两次修缮龙泉井的内容,其中一块石碑刻有《龙泉喷珠》:“凿成方丈号龙泉,水喷如珠戏佛莲,不事探骁浮瀚海,何须剖蚌觅长川。层渊垒垒宜绳贯,叠浪重重倩蚁罕。幸遇明主怜井渫,从兹受福乐艺天。”诗中描写的是当年龙泉井水喷如珠的情景。

巷道口有一座建于清代的砖瓦牌坊,牌坊的门额上镶嵌着一块青石匾,匾上用古体字刻着“仁寿坊”三个字。唐姓是卿罡村的大姓,因此唐氏宗祠建得颇为宏伟壮观。祠堂的大门前有一对大青石狮子镇门,中厅是议事厅,厅里悬挂着一块“金马世第”的金匾,这是宋仁宗赐给唐氏先祖的金匾,以表彰唐氏“公孙三进士”的辉煌。

1848年,卿罡村全村出动,平民百姓出力担砖砌墙,地主出资并负责解决劳工的吃饭问题,整整6年,他们筑起近两人高的城墙,把村子围得严严实实,颇有长城遗风,共设5座门楼,12座炮楼,每座炮楼用“天地玄云,毓秀腾芳,乾坤宇宙”中的一字代称。1854年新城墙落成,广东直隶知州周振璘还亲自为各门楼题名。

如今,在北门天枢附近残存的一小段裸露的墙身上仍可以看到城墙的内部结构,每一层砖的拼砌方式均是一砖横置取其长,一砖侧置取其宽,四块砖合拼,墙厚过半米。城墙具有明显的军事特征,这短短的数步残墙就能数出数个射击孔。

小贴士

清远的清溪闹花灯至今已有400多年的历史,已被列入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元宵闹花灯各地有各自的特色,而清溪闹花灯重在闹,它并不以灯取胜,而是以灯为道具亦歌亦舞。对此,有人写道:“元宵火树银灯,通宵达旦,笙歌管弦遍于城市村落。”舞台热闹,演员互闹,已逝的清溪老艺人罗帮渠曾说:“不热闹就不能叫‘闹花灯’!”

清溪闹花灯的舞蹈动作既有东北秧歌的豪迈奔放,又融入了粤北采茶动作的细腻柔情,是南北舞蹈特点的完美结合,其音乐优美动听,具有浓郁的粤北采茶小调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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