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消逝的工艺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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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8-19 10:4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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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级制表界,要评价一款腕表的价值,除了机芯、复杂功能、设计创意、科技材料等之外,还有一个历久弥新、内涵深刻的关键要素,那就是手工装饰工艺。这些精湛的技艺传承百年,蕴含着古老的人类智慧,折射出各个时代的文化艺术符号。有些工艺甚至比钟表的历史更加悠长,时至今日,仅仅掌握在极少数工匠的手中。它们巧夺天工、美轮美奂,提升了腕表的审美品位与价值,也展现出永不消逝的时间与艺术的融合之美。

雕刻

在瑞士制表工业有所谓的“日内瓦七种传统制表工艺”(The Seven Crafts of Geneva),即结合设计师、钟表师、金匠、表链匠、雕刻家、瓷画师及宝石匠的传统工艺。从文艺复兴时期起,制表业就要求钟表师必须熟练掌握装饰钟表外壳和腕表表壳的工艺。最初,各种技艺只在工坊内由师傅传授。之后,在艺术学校也可学习。钟表装饰艺术,特别是腕表的应用艺术,在瑞士生生不息。雕刻大师根据时尚变幻和贸易需求,不断开发精巧的装饰和雕刻技术。雕刻大师必须掌握丰富的专业技艺。然而,随着工业文明的日益发展,着重手工艺的大师级雕刻技艺日渐稀少。现代人使用的凿子、剪刀、锉刀和铁锤已有数百年历史,与古埃及人和特洛伊人使用的工具没有太大区别。为了裁剪出精致的细节,将准确性推向极致,雕刻大师拥有一打自己用砂轮、砂岩轮和油石打磨出的形状各异的凿子。他们的悉心操作决定了雕刻的最终质量:想创造阴影区,唯一的方法就是切割出绝对光滑的表面。经过多年历练,方能在黄金、铂金或精钢上穿凿书写。

金雕

17世纪由法国Hugueno教手工艺人传入瑞士的金雕技艺是构筑整个钟表体系的重要工艺特征。在宝珀(Blancpain)看来,钟表作品须具备独一无二的审美情趣与文化属性,方可出类拔萃、代代传承,而历史悠久的金雕技艺则是其中最为恰如其分的价值界定。最传统与纯正的金雕技艺需完全依靠手工完成,雕刻师在表盘或夹板的方寸间雕琢出纹饰与图案。但创作载体的制约却使此项技艺绝非易与,即便如修饰机芯摆陀的guilloch纹饰,也须以资深工匠方可掌握的速率,在显微镜下缓慢进行。至于繁复机芯纹饰的雕刻,不仅需要精深的美学造诣与空间想象力,更需全面了解表款的设计取向与构造布局。在金雕领域的行规中,对雕刻师的准备工序、雕刻手法、敏捷性乃至雕刻姿态亦有相当严苛的规定,以保证其成品拥有极尽完美的艺术感。位于瑞士Valle de Joux山区西南部边缘的Le Brassus制表农庄是目前宝珀金雕团队的重要领地,其同时兼具男性与女性金雕师的阵容更堪称业内罕见。

漆雕

积家(Jaeger-LeCoultre)的Reverso系列是运用雕刻工艺的一个典范。积家的雕刻师是独特艺术造诣的继承者,掌握的技能有口皆碑。在远离繁嚣的工作坊中,将翻转表壳精雕细琢。雕刻师熟练掌握纹章、首字母缩写、图画的雕刻技巧,展现Reverso翻转系列腕表第二张极具个性化的面孔。纹章雕刻常使用漆雕的工艺,漆色浓重黑色、完美蓝色、生动红色,色彩是雕刻的基调。漆雕的艺术表达更加丰富,充满奇异幻想和微妙装饰。漆雕的雕刻步骤略有不同。雕凿后,各个色彩需逐步进行90度焙烧。然后,通过颜色区别,展现人物的从容与宁静,风景的怀旧音律,曲线的高贵气质……

珐琅

珐琅的基本释义,是指用石英、长石、硝石和碳酸钠等加上铅和锡的氧化物烧制成的像釉子的物质。用它涂在金、银、铜等金属器物上,经过烧制,形成不同颜色的釉质表面,既可防锈,又可作为装饰。珐琅可以说是过去一种非常重要的装饰手段,除了在器皿上使用之外,在钟表珠宝工业得到了广泛的运用。珐琅色彩非常绚丽,具有宝石般的光泽和质感,耐腐蚀、耐磨损、耐高温,防水防潮,坚硬固实,不老化不变质,历经千年而光色不变。尤其是珐琅彩绘工艺,更因其千变万化的艺术装饰效果受到追捧。不过,珐琅工艺因其极度复杂、技艺艰深,一直只被少数工艺大师所掌握,目前全球能独立制作珐琅表的钟表彩绘大师仅剩十人左右,是极度珍贵的制表资源。

大明火珐琅

雅克德罗(Jaquet Droz)的珐琅技艺堪称手工艺与科技之奇葩,自十八世纪以来,成为雅克德罗时计的特色,至今仍不断应用于其腕表系列之中。大明火珐琅是其与众不同的独门绝技之一。几代表盘大师融合传统制造工艺与最新科技,克服各种技术局限,制造出平整且形状无懈可击的表盘。他们掌握独家配方,深知如何调配粉末粗细,如何掌握火候,如何能烧制出具有独特色泽与纹理的表盘。时至今日,雅克德罗仍在使用大明火珐琅工艺。这种工艺的特色是在温度超过1000度的炉火中烧制表盘,而温度较低的炉火则用于装饰和印花工序。雅克德罗原本以象牙色表盘闻名,如今凭借最新研发成果,开发出黑、蓝两种全新色彩。为获得特定色调与深邃感,需层层烧制,其中蓝色的工艺要求最高。在烧制的每个阶段,均会在表盘表面涂抹一层厚度不超过一毫米,并与油脂混合的细微粉末,然后置于炉火中烧制:需经过十几次如此谨小慎微的操作,才能使珐琅拥有独特色泽与亮度。随后,要经过另外二十多道加工工序(印花、钻孔和对径等),才能制作出表盘成品。整个工艺流程中,哪怕是出现最为微小的瑕疵,都会导致前功尽弃:一旦出现颗粒或裂纹,表盘就必须报废。

微绘珐琅

至今所有已知技术中,微绘珐琅(Miniature painting)可能是古老珐琅艺术的至臻境界。微绘珐琅诞生于17世纪,用于珠宝首饰和贵重物品的最高水平装饰。微绘珐琅以金属板作为支撑底盘,金属板表面覆盖一层半透明珐琅,艺术家用画笔蘸上玻璃化颜色在其上作画。微绘珐琅最初在法国称为“布鲁瓦珐琅”(Email de Blois),之后在日内瓦发展壮大。它的工艺是胎胚先烧上一层不透明的珐琅釉作底层,而后再绘画,入窑烧制而成。彩绘师要用特制的针笔,以高倍显微镜放大作为辅助工具,用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细心绘画。再用高温焙烧,让色彩不断加重,直至发出夺目的光彩。因为每种釉料受热后颜色变化不同,往往需要多重上色搭配多重烧制才能完成。在方寸之间的表盘上,要绘制出各种形式的画作,从人像静物到风景山水,从西方油画风格到东方写意水墨,对于微绘珐琅工匠的艺术造诣及技术来说是巨大的考验,因此能够完成的这一创作的人才,如今已非常稀缺。好在许多品牌意识到了这一点,培养和扶持了一批专属的珐琅彩绘大师,让这门古老的艺术得以在当下依然绽放光彩。

掐丝珐琅与内填珐琅

掐丝珐琅(Cloisonne)与内填珐琅(Champleve)是珐琅工艺中又两个复杂而极端费时的工艺形式。而其中又以色彩饱和且制作费时的“掐丝珐琅”最受欢迎。我们所熟知的景泰蓝,它学术上正式的名称就是掐丝珐琅。许多顶级的腕表品牌都推出过采用掐丝珐琅的钟表作品,因其数量稀少,件件臻品皆为收藏家们所潜心珍藏。就以雅典表(UlysseNardin)为例,品牌的船舰系列就是以掐丝珐琅为主进行表盘呈现。其工艺,需要先以细如发丝般的0.07mm金线固定于表面上以区分色块,然后,以鹅毛管沾取珐琅颜料上色,再在经过50道工序及26次烤炉烧炙、打磨处理以避免气泡,耗费100小时工时,才得以完成一个精美的表盘。

与掐丝珐琅呈现效果咋看有些相似的内填珐琅,其工艺上还是有很大地区别。它是以雕刻的方式先制作出轮廓,以压模法或剔刻法做出花纹,并在凹下处,填以珐琅彩烧制。同时,在烧制完成后,不再加以打磨帄滑。它的制作不必经过掐丝手续,即可将彩直接填入图案烧制,故当时工匠称之为“内填珐琅”。

有时,众多的珐琅彩绘技艺可以在同一款表款上呈现,这样的杰作更加难能可贵。今年江诗丹顿(Vacheron Constantin)推出的为女性专属创作的Mtiers d" Art Florilge艺术大师“花之神殿”系列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江诗丹顿集合了品牌工匠的多项专业技艺,以及独立艺术家日内瓦式微缩珐琅大师Anita Porchet,将图谱中的花卉图案一一重现。首先,由机刻雕花大师在金质胎板上刻出仅有十分之一毫米对称而重复的机刻花纹,然后再由珐琅大师以金丝架构出珐琅填色的轮廓依据;再分次填上不同颜色珐琅釉彩,放入约800℃的烘炉中烧制后,打磨表面再进行下一次的加色。重复这个精细的步骤数次,珐琅的色泽浓度会逐渐加深,最后涂上一层玻璃化的透明珐琅,用来保护巧夺天工的花卉图案。

PAILLONN珐琅工艺

当然,除了以上这些之外,还有一些珐琅工艺是品牌秘而不宣的。它们如保护遗产一般,似乎稍纵即逝。雅克德罗的PAILLONN珐琅工艺就是其中之一。这项工艺的历史可追溯自十八世纪,工匠将装饰性的图案(雕花金箔或银箔叶)镶嵌在半透明珐琅上,然后烧制成盘。具体的镶嵌和烧制过程,我们并不十分明晰,但只一点就可以让我们窥见这项技术的珍贵性:镶嵌所用的雕花金箔或银箔叶,都是来自十八世纪的古物,这种金银箔叶的制作方法已经失传,也就是说这些金银箔叶一旦用完也就没有了。

马赛克镶嵌

“Mosaïque”(“马赛克”镶嵌工艺)一词于公元前一世纪诞生于意大利罗马,而其真正起源却可以追溯至公元前三世纪的西西里岛,在此处发现了史上最早以玻璃与大理石小方块镶嵌而成的图案。在当时,这种采用经切割的玻璃与大理石小方块取代鹅卵石作为镶嵌材料的工艺手法,堪称创新之举。马赛克镶嵌工艺不断演变与发展,并出现了微型马赛克镶嵌工艺。

在18世纪末的意大利尤为盛行这项流传千年的古老技艺,原本只应用于墙面、壁画、天花板与地面等大型装饰中,如今,它跨越表现范畴,并将其微型化,从而应用于制表工艺之中。

宝石镶嵌马赛克

宝石镶嵌马赛克工艺可以算是卡地亚(Cartier)的最新创作利器。这项工艺非常复杂和耗时,我们以卡地亚Rotonde de Cartier宝石镶嵌马赛克海龟图案腕表为例:首先,要挑选宝石。宝石品种繁多,有缟玛瑙,虎眼石、鹰眼石、黄色彼得石、红玉髓、黄碧玉、棕榈碧玉、喀拉哈里碧玉、黄玛瑙、藓纹玛瑙、珊瑚及珍珠母贝等。随后,宝石镶嵌技师将筛选出的暖色调天然宝石打磨切割,令其成为边长为0.75毫米,厚度为0.4毫米的小方块。随后,便要按照事先规定的顺序逐一镶嵌宝石方块。首先以黑色宝石勾勒出每块龟甲及龟足轮廓,然后再逐层镶嵌其它颜色的宝石,令色彩层次更加丰富,形状亦更为突出。整个海龟图案共镶嵌有1167块宝石。所有宝石需要先粘贴在表盘上,然后再统一进行加固,以确保图案表面均匀平滑。仅宝石镶嵌这一道工序,就需耗费60多个工时。精巧的镶嵌工艺,令表盘上宝石组成的海龟栩栩如生,魅力独具,美不胜收。

微砌马赛克

十八世纪后期,当时两位最备受尊崇和举世闻名的艺术家Cesare Aguatti和Giacomo Raffaeli创作了微砌马赛克工艺,他们发明了一种新的技术,制作出小于1毫米直径的微型镶嵌片。这些镶嵌片利用珐琅制成,以超过摄氏800度的高温混合加热。然后这些玻璃浆会被冷却,再切割成微小的正方形砖块。除了缩小了砖块的尺寸之外,这种由两位艺术家发明的技术同时带来了更丰富的颜色选择,包括超过1万种不同的色调,因此可以制作最仔细的光线效果和多种渐变的深浅色调。当时最精致的微砌马赛克有时甚至每平方厘米就由高达560块镶嵌片组成。伯爵(Piaget)的Altiplano微砌马赛克腕表就采用了这种古老精深的技艺。他们凭借一位罗马艺术家的超凡工艺,再次展现其创作传统。这位艺术家为十八世纪工艺大师的后人,他在Altiplano腕表表盘上创作了一朵微砌马赛克的Yves Piaget玫瑰。这款微型艺术杰作结合伯爵表标志性的超薄腕表表盘上,带有多重细致的粉红色调。

珠宝镶嵌

珠宝镶嵌在珠宝腕表中比较普遍,但是,要达到绝佳的效果却十分不易,需要珠宝镶嵌大师的全情投入。在机械镶嵌中,镶嵌工仅需将机械加工的宝石放入底盘并将其固定。而真正遵循传统镶嵌法的镶嵌大师则不然。传统镶嵌法对宝石的数量和位置都有要求。首先,需钻两个孔,第一个孔极为精巧,仅用于确定宝石位置,第二个孔则根据每块宝石大小而扩大。这一过程需要踏实的材料雕刻工作,通过不断切除和再切割,将固定宝石的贵金属颗粒逐渐雕琢成形。其次,则需要极其微妙、灵巧的动作,精确调整底盘中宝石的位置。这种手工技艺让每件作品散发独一无二的光芒,即使是相同款式,也绝对找不出完全相同的两件作品。就镶嵌本身而言,长方形镶嵌用于角形切割宝石,无论宝石是正方形、长方形或梯形。此种工艺与其它镶嵌工艺的步骤相同,唯一的显著区别是,将宝石嵌入底盘之前,需要更长时间的手工加工程序。除了传统镶嵌,还有一些稀有的镶嵌方式,为钟表作品增添更多的情趣与价值。

宝格丽(Bulgari)超复杂功能腕表Il Giardino Tropicale di Bulgari作为今年的重磅作品,就使用了非常精致的宝石镶嵌结合珐琅微绘工艺。宝格丽在呈现自然世界独特韵味的同时,依然恪守着设计的重要原则——呈现宝石的自然色彩,注重宝石大小与宝石切割的组合,营造出的不一样的美感。40颗钻石的紧密镶嵌及鹦鹉图案的微绘创作令表盘诗意盎然。

在积家表厂,镶嵌工艺是一门独立的艺术。钟表师的非凡想象力,需要镶嵌师的精湛技艺方得实现。积家镶嵌师则以独特的雪花镶嵌法(sertissage neige)和岩宝石镶切法(rock setting),吸引众多艺术创作者,以及越来越多关注全新珠宝款式的公众。

雪花镶嵌法

在雪花镶嵌法中,珠宝镶嵌师仅凭宝石本身形态或镶嵌图案,直接在作为创作和思考源泉的材质上完成装饰。整个过程不允许出半点差错。镶嵌师将颗颗钻石并肩排列,并根据钻石不同直径,最终将贵金属完全覆盖。当宝石紧紧排列在一起,在金属表面铺陈展开时,镶嵌师的作品方能渐露真颜。自由创作更需要灵巧和细致。除了复杂的工序和漫长的工时,挑选钻石也需要丰富的专业经验:即便是直径最小的钻石,也必须融入最大胆的设计。

岩石镶切法

岩石镶切法是积家镶嵌师发明的最新镶嵌法,令光泽最佳的钻石光芒四射。为了让宝石排列紧密,宝石采用长方形切割,其魅力也得以尽情发挥。底盘完全隐藏在宝石之下,只投射出金属光芒。此种镶嵌法无疑是积家的独家绝技。岩石镶切法现代而大胆,堪称神秘镶嵌法的又一创举,将最具女性魅力的腕表表壳隐匿。该技术在积家表厂已赢得全新挑战:达到粹然无瑕疵,镶嵌无痕,只留下美径自绽放。

镶嵌细工工艺

镶嵌细工工艺,近年来频繁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去年,百达翡丽(Patek Philippe)推出了木质细工镶嵌的老虎图案腕表、卡地亚则呈现了珍木细工镶嵌的棕熊图案手表。积家著名的空气钟,也使用了细工工艺来制作如绘画般的钟盒。今年初,帕玛强尼(Parmigiani)成为了又一个使用这种古老工艺的品牌。不过与之前的品牌不同,他的呈现方式更加现代、时尚、充满活力。帕玛强尼与镶嵌细工艺术家Bastien Chevalier合作推出四款令人惊艳的作品:两款Tonda Tourbillon陀飞轮腕表、一款座钟和一款Pershing Samba Madeira腕表,表盘勾起人们对音乐艺术世界的想象。

镶嵌细工是一种令人肃然起敬的古老艺术,在生活中已不常见。镶嵌细工的工艺过程主要是在木质平面上裁切出一些镶饰并进行组装,从而创造极为精致的装饰效果。从最初在纸上画草图到最后打造出足以颠覆最初设计的壮观马赛克式拼接 ——镶嵌细工艺术的众多高技术性工序他们都了如指掌。工匠的工作从临摹原始设计开始,他们使用专用工具 (Rotring绘图笔) 仔细绘出每一个元素。这种临摹工作是镶嵌细工的基础,由此可以确定各设计组块的尺寸和轮廓。接下来工匠在纸上翻印出十份或更多份设计摹图,他们将利用这些摹图裁切出各个不同的设计组块。在为这个关键性的裁切阶段进行准备时,工匠要进行木料的挑选,挑选标准涉及木料的颜色和表面,然后将精挑细选出来的10片木料堆在一起。将这些木料用钉子牢牢钉在一起,再将要加工的临摹图粘到这堆木料的最上面。用锯片沿着临摹图的界线小心裁切,从而得到10个具有相同造型的木质组块。即使需要的只是一个木质组块,镶嵌细工工匠也总是用一堆木料进行裁切,然后只保留10个组块中裁切得最成功的那一个。

一旦最后一个组块裁切完成,工匠要开始组装设计组块了。尽管整个加工过程都严格遵循尺寸,但当到达木块组装阶段时,工匠可能还是会发现极小的错误或碍眼的小裂缝,于是整件作品都毁于一旦。工匠必须从头开始,按照所需修改再次耐心地临摹、裁切。从事镶嵌细工这个工作既要坚持又要精准,即使最微小的细节也要深思熟虑,同时还要不忘统筹全局。一切都因为镶嵌细工的成果在最后一刻才会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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