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觉艺术的历史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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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7-30 09:4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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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来,评说人常常用说故事与听故事,来直接传播文化历史,那是依仗听觉感官和人们对声音的依赖而产生气场,与听者互动,通过感官刺激进入联想和类比,获得美感享受而被娱乐或感动。抑或通过阅读文字而发挥想象力,受感染而动情,如通常说的“书内自有黄金屋。”那皆是文字艺术的魅力。但从绘画艺术品直观印象而达到视觉——感观的转换、深层感情与思考,以至于进入高级欣赏、美感喜悦和享受,则需要视觉艺术之绘画类的特殊题材和高深表现力,那便是由画境进入到诗境。如唐代吴道子的壁画《天王送子图卷》和北宋赵瑞泽的彩绘绢画长卷《清明上河图》。现在就有一幅白描绘画长卷《西宁古城风韵图》展现在你的面前,我们远观细品,惊喜,赞叹之后,就会思考万千,流连忘返!许许多多的故事随之浮显出西宁古城历史的雾团。让我们今古同观,共赏灿烂。

观画,要明它的独到价值

明清时期,统治者重视从意识形态上加强国力、巩固民意的表现力。由此,出现了一些山水与花鸟画长卷:如清代的杨晋细致明秀的《蔬果图卷》,弘仁笔墨清简构图冷峻的《松石梅花图卷》,朱耷荒茫中蕴匠心、豪放中寓温雅的13米长卷《河上花图卷》,石涛脱尽旧巢、生气喷薄的《梅竹图》等,曾影响了后世年轻画家学习国学传统画派的精髓。

画家鲁峻的纸本长卷白描《西宁古城风韵图》,纵高70厘米,横长21000厘米。他所描绘的内容是位居青海高原湟水中游的历史名城西宁。画家以卫城四门城墙为连贯横线,却以城下的四门八角处的建筑房舍、树木风光为环境为背景,衬托出近千各色人物的活动画面。长卷注重气势、韵律,构图精巧,取舍有度。画品人物组合,大中有小,小中有大,布局合理。白描长卷,线条勾勒,黑白突出,刚劲有力。篆刻、书法,壮伟不凡,题跋、钤印极具考究,独具匠心,富创新精神,是近年青海画界涌现出的少见杰作。

鲁峻多年为青海电视台服务,曾为《格萨尔王》《黄河向东流》《柴达木人》《古堡》等电视剧,设计布景和人物造型。因此,在他的《西宁古城风韵图》长卷的整体设计构思中,应用了传统国画散点透视和连环画衔接与影视蒙太奇结构结合的手段,使得这幅作品具有独到的美术研究价值,与众不同。

长卷主旨,是形象生动地描绘出上世纪40年代前后西宁人的百样生境,百业生态的真实生活景象,栩栩如生,反映当时古城的市民风韵和城市人群的经济生活,以及与当地自然环境的生态关系。但看似仅仅是只描绘了依托城墙外所绘画的是百行百业,实则蕴含着城市内的建筑布局、市政法律和正规商号、金融机构与手工业作坊、工艺、文化、市民生活等等。是城内与城外、省府与周边民族的政治、经贸的联系和互动关系。是生动形象图解西宁民俗民风非物质文化遗产,具有保护作用,其画品美感自然,有《清明上河图》情趣,立意深远。

观画,要解西宁古城的悠久历史

古西宁最早是西汉汉武帝时初设的西平亭,也称农亭,经巢生祥等考证,位于现城东区玉带桥之南。是和甘青一带所设的军事防卫基层堡垒一样,是戎边、屯田和兼顾邮递、驿站功能的最基层军事建制,受上一级机构管制。戎边将士,战时组织作战,闲时种地或做些手工活计自养。西平亭虽然城堡面积不大,建筑也极简陋,有望墩楼、堞墙坞壁和水井农田,驻守将士尽管不多,甚至带有家属,形似志愿兵,可能还有定期发放的粮饷,因其地理位置重要,成为历代北防戎边要地。汉之后,历代政权所有明君名相,都很重视西宁的地理位置,不仅是它连接西域、南亚、中欧的商贸经济要道,还是稳定国家西部的军事战略要地。汉之后还曾设置过西平郡、鄯城、鄯州、青唐城、西宁卫等等。所建堡垒、城池,都在现在西宁城区。那时由长宁河、北川河所汇集进入的湟水河谷两岸,生态环境和谐美好。如古代诗人所描写的“六月无暑气,四壁生云烟”。据考察,西宁四壁山岭,松柏成林,郁郁葱葱;河水充盈,泉水四溢,气候温湿,岚气飘摇;河谷两岸,农田层叠,杨峻柳垂;田间地头,杏花、碧桃和丁香、楸李,吐香争艳。是唐番古道上一座可爱的古城。

西宁古城的扩大与修建,据《明太祖实录》卷一百七十七“洪武十九年正月壬午”条载,“从陕西都指挥使司及都督蒲英奏:‘西宁卫旧城卑狭,不堪戌守,今度城西百二十里许,其地平衍可以改筑。上可其奏,命调巩昌、临洮、平凉三卫军士筑之。’”蒲英依据湟水两岸的地貌结构,在河水南岸,凭借山洪冲击形成的黄土岸崖,准备建成坚固的卫城。但不久因故停止。后于洪武二十年(公元1370年),改由元功宿将长兴侯耿炳文率领陕甘兵士筑城,继续在原选地方建成地势高倨,腹土肤砖的西宁城池,名曰砖包城。在南城外和城内北部留下了取土形成的三个涝坝与土壕的地名。坚固的城墙结构设计,都是有利于将士防守,积极有效地抗击外族侵袭。因此,城内外还设有训练兵驻军卒的场地与储藏武器、粮食、饮水和装备的设置及场所。清光绪八年(公元1882年)开时加筑修葺,修成长约2450米,宽约1332米,城内面积约3500平方米的城池。至今仍然流传有一首民歌花儿:“光绪八年修城哩,四乡八堡要人哩。东西拉科编背斗,皮鞭和肉啦作对头。”反映出当时西宁县府征调其所属东西南北四个川与湟中、互助、大通上万名农民参加艰苦的修城工程。那时,工具落后,只能用大量上五庄拉科村民所编的柳条背斗,取土筑城。西宁古城到1940年,仍旧保持完好,直到解放前夕仍保留着原来的面貌。上下2000年,这座历经沧桑的高原古城,兵来将往,民族迁徙,商家流动,逐渐形成了汉、藏、蒙古、土、回、撒拉等多民族的城乡居民,在他们身上曾经发生过许许多多的故事。一些来来往往的守军和商人,既带来了他们本土的生活习俗与文化,也带来了他们喜欢的歌谣戏剧,及他们的交通工具和畜力。他们与本土妇女通婚,生儿育女,不愿离去。各地来的商贾、文化人、手艺人和普通百姓,他们凭借顽强的意志,逐渐适应苍凉缺氧的环境,确保了祖国西部边陲的安宁,共同繁衍生息,形成了多民族语言、衣着、信仰、交易、生产技能等大融合的独特民俗民风,成为中国大陆西部一带一路重要的连接纽带。

观画,要释画卷表现的时代背景

鲁峻画卷表现的是西宁古城未经大改造、保持完整面貌的1936年至1945年十年间的民俗风貌。在那个时代,由于马家地方武装集团,乘中原大战无暇顾及青海之后,血腥镇压红西路军,遭到中国共产党和全国民众的强烈声讨。迫于形势,又受到蒋介石的问责。此时,内地领土沦陷,正值国共合作,全民同仇敌忾,抗击日寇外敌之势。作为抗战大后方,为稳定青海为先的大背景下,青海地方军阀,一面为保存地方势力,缓冲多年积郁的民族矛盾,施行闭关自守政策;一面又为了发展本阜经济,提高整体国家抗战后方势力,一些进出关政策有了松动。随之,内地文化科技界爱国人士深入青海调研,倡议探查开发资源,宣传民主思想,设立学校、医院、剧团、图书馆,兴办民族教育,发展后方经济,支援前线抗战。如此省府当权者在内外压力之下,引进内地技术资本,有限开放上货下货进出,并建成了水电、染织、木材、皮毛、服装加工企业,以及铸铁、纸张、酿酒、蜡烛、火柴、榨油、烟叶、皮革、皮毛、五金、木器、车马輓具、栽绒毯、金银器、药材等加工制造作坊。同时吸引茶马互市所形成的青海手工产品,如西宁毛和西宁马鞍、互助烧酒和毡帽、大通沙罐和凹泥皮鞋、湟中鲁沙尔银包木碗和加牙栽绒毯、民和李家铁锅、贵德黑紫羔裘衣、湟源陈醋、果洛牛心大黄、玉树羶巴藏靴等名牌,汇集西宁贸易出口,并扩散到城外四门八角,进行自由交易,并出现了一些小型官僚资本厂矿企业,逐渐形成了西宁短时期的表面繁荣。画家为了充分展示西宁城池民风古韵,通过大量调查研究,确定选取西宁这段各行百业真实情状,诸类文化活动、绅士商家与文人墨客的悠闲生活等,发挥艺术想象力,采用纸本白描手法,创新完成西宁各族百姓生活习俗的动人画卷。是艺术展示西宁民俗古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珍贵作品。

观画,可知旧时西宁的民俗民风

鲁峻画卷具有深厚的思想内涵,包融民族和谐互依互荣的重大意义。画家所描绘的城外人物活动很多,将近千个人物生动描绘,远观,几个人物或一串人形,仅仅是几笔线条勾勒;近看,却是形象细腻逼真,衣帽神态栩栩如生。并围绕古城城墙外围大环境下,巧为布局,散布成一个个人物鲜活的细小活动组合,而形成一长幅连贯的大画面结构。从美术结构而言,是一种大构想,大展示。从思想内容上,又可显示出深刻的内涵。因为在每一个大布局和小组合中都可孕育出一串串故事。通过这些画面可让人能够联想起其中背后的真实人物。由于有了他们,成为权威,成为名士,成为经济、文化、宗教、百行技艺劳动者中的佼佼者,长此以往,逐渐形成了约定俗成的生活模式与人人遵守的乡规乡约,自然影响他人,迎合服从,成就了西宁老百姓朴实、勤劳、厚道、乐观的群体道德形象和包容、平易、和善、诚恳的民众风范。这是老祖宗留下的精神财富。这些西宁人独具的民风民俗是千百年来各民族和谐相处所形成所遗留的,通过画卷回望这些老西宁的真实生活,一定会产生无限的情趣。

如今的中老年西宁人,对城内外的情景至今记忆犹新。西宁古城古时由于依傍湟水河谷山势水流而建,到明清定位,形成了东西长南北较窄的梯形城池,东西方向亦不太正。从民国建省始,人口增多,四门城墙之内,市容是东西长的不规正街道十字结构,成为政府、商号、行业布局的分水岭。

东门名曰:迎恩门。城楼匾额前后是:青海咽喉、天河锁钥。正是名属其实,两句词语,道尽了古城千年辛酸枯荣。那时城下没有多少市场,画家将其忽略。只是用他雄厚壮丽的篆刻大印,装点南北西门,钤亮画卷的主旨,匠心独具。

从《西宁古城风韵图》长卷北门看起,原貌是瓮城,名曰:拱辰门,朝东的城门匾额:澄波献瑞。因为城墙下有一连串泉水之故,又称水城门。现在已经复修的北城门楼,与七一路落差8米。画家选择角楼及东边五间殿之间景致原貌,描绘出北门泉、菩萨殿、香水园、马公祠、娘娘庙等优美景致。那时,有几股地下泉水,从不间断地从城墙脚下石崖缝隙汩汩流出,水质清冽甘甜,是市民挑担提罐取水和文人墨客品茗的美好休闲处。从画中可以看出,亭台楼阁之中,青杨高峻,碧桃秀红。树冠华盖般的老榆下,雅士在围桌对弈,翠珠如帘的春柳旁,文儒在指手画脚,品字论画,真乃悠哉美哉。东侧紧贴墙根,有一处殿堂,名曰“送子娘娘神殿”,经常有一些倩女小媳,在亲人陪伴下,捧着香烛祀礼,拾级而上,入送子娘娘殿内,虔诚地焚香、献礼、叩头、祷祝,然后绕过挂满报恩锦幛、绸联的娘娘塑像身后,钻入黝黑深邃潮湿神秘的石窟,随心揣摸到洞内四处悬挂的小香包、小手帕、小绣鞋,以证实获得心仪白马王子,抑或所期盼的早生贵子。传说,这位古城送子娘娘法力无边,灵验无比,为边陲增添不少接续香火的子嗣,古城人口增多,枝叶繁茂,因此,香烟不断,热闹非凡。香水园原是西宁古城的一道亮丽景色。

西宁,西宁,西宁古城的初衷主要是防止来自西北边敌人之侵扰,古城西门,别具风采。城门名曰:怀远门,朝南门匾为:海藏咽喉,意趣幽远。那时并非从城内西大街直通城外,是要穿过坚固的瓮城,正门面西,侧门朝南。瓮城内院比南北两门要宽大,有营盘房多间,还有高大的松树直冲云天。城楼大殿雄伟壮观,与角楼和小西门遥相呼应,成掎角之势。出外城门洞,便是一段坡度很长的大斜坡,都是为了防御,出入将士快捷。紧依城墙根,在一片灌丛中是高大的青杨林,接着向南,是郁郁葱葱的杂树林,有高峻的云杉,榆树与奇形怪状的海棠、丁香花木夹杂其间,人们称其处为“八仙树”,蕴含着不少韩湘子、铁拐李、何仙姑他们的有趣的传说故事。林下土丘巨石间羊儿在吃草。下面土路上,是一队骆驼商旅,拉骆驼的是蒙古人,商客主人仍然端坐在骆驼背上,他们贩运柴达木的池盐、驼毛,从三陕台过来,是给城内马家湟中公司交货,还是与廖家商号交易,不得可知。而反向行走的木轮扛臊车,显然是装满了大通巴尔煤。向北,可看到一辆由骡驾辕的交通车,多是大家闺秀或贵妇人、老太乘坐,男人都是骑马乘骡。那时这种交通车相当于现在的高级小轿车,唯富贵人家没有。前面是敲锣摔鞭的耍猴人,小猴子头戴翎毛冠,手拿金箍棒在给打工休闲的人表演。还有剃头的,背着木箱的货郎子,喝大碗茶的,买卖水果的,吃西瓜的,斗鸡蛋赌输赢的,买卖百灵鸟儿比鸟鸣的,上桌抹六九牌的。有些下工的临时工和小买卖人围在一起玩石方棋,他们蹲在地上画线作棋盘,用小石头小土块作棋子,杀四门、赶羊、走褡裢、炸油锅,玩者连声静气,观者评头论足,抢当参谋,热闹非凡。你看,还有身背三弦手持碰铃,踽踽而行城外演唱曲儿的盲艺人,也有久远的故事。曲儿是由陕西传来民间曲艺,多与古时的山陕戎边将士和经商的有头面的往往是应有钱大户人家的邀请,如南方评弹,在琵琶、三弦的伴奏下上门清唱越弦大段。而平常盲艺人便在小徒儿的引领下,走街串巷,或进入寻常百姓家院内,点名儿唱上几首小曲、小调,娱乐解闷。比比皆是,百相群生,是当时的西宁日常经济生活情景。通过与目前的现代化新西宁比较,这一切会让我们了解西宁古城历史,认知现实,展望未来,一定会产生热爱高原,热爱青海,进一步树立建设美好家园的自信。画家充满激情地经过多方调查、访问,真实地显示出当时西宁各民族经济生活的细节和民风。

如果面向南门看起,南大街城门内东边有南营房巷道和兵部街及后面的前营房后营街都是古城军事建制的遗存。一座学校是原西宁县衙门,对面有公安局是原来的火神庙,南边黄土层厚而地势高,城门名:迎薰门,城楼匾额曰:岚光迎旭;属火门,缺水,敬立火神以保平安。

穿过南门瓮城洞,向东有一段城门坡下来,曾有过一段南城壕,是建城取土的痕迹。城墙根下有做土胚、凿石条、造车轮的作坊,接着向西有万成店车马店、恒昌元酩馏酒商号与做泥火炉的作坊,其间还有锯碗匠、剃头匠做活的场面。再向西与小南门之间和南山寺相对的城墙根下,则是在杨柳树荫下朱家塔院,院内有砖塔,也叫寄骨寺,那是为前来到青海经商的歇家掌柜和伙计,不幸亡故后暂时寄托骨尸的小寺庙,等待回返进货的机会,由东家派人带回故里抚恤、祭祀和安葬。塔院前有曲艺社悬挂横额,七八个平弦艺人奏着乐器,似乎正在演唱《桃园结义》,周围坐满喝茶听唱的人群。

依托城墙之下,还有一处古戏台,称“春秋楼”正在演唱“关公千里送嫂归”。因为关公是山西人氏,忠烈重义,后来成为了人们奉祀的守财神,是山陕商人喜看的传统戏曲节目。台前有许多打着遮阳伞站立观看的戏迷,在细细品尝台上秦腔演员精湛的表演。旁边还有在树荫下品茶打牌的闲散乡绅,店铺老板,显得悠然自在;附近就有烧茶水、卖酩馏、杂碎、腊羊肉和名小吃殷凉粉、冶凉面、刘家酿皮、刘粽子、韩甜醅、万盛马糕点、油炸糕、辣黄豆、大板瓜子的小商小贩,呈现出戎边远方小城千百年来转换成自产自销、自给自足的小农市场的自然生态经济,兴盛一时。显示出商家、滩贩和民间艺人之间,利益共享、悠闲自乐、安于乐命的古道热肠。对着小南门土坡下来,是小石拱桥名曰“天边月牙桥”,有一股清水流过,却充满了诗情画意。《西宁古城风韵图》采撷民间的文化食品休闲的生活细节,生动展示了古城百姓生活的真实情景,充满了情趣。

和《清明上河图》给我们的启示一样,与现今社会进步发展成就相比,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和现在的西宁比较,我不知道那时的西宁生产总产值是多少,现在是以民族团结、各族融合、保护三江源为目的开放中型城市,对城市飞速发展后民俗民风的嬗变,让人们深思。

我们观赏这幅作品,可以说既是画家给我们创作出一幅具有美学价值的艺术品,又给我们用艺术的手段,形象展示出了西宁古城在那个时代的民俗风情。无论是评述还是导读,自有公论。

观画,要知画家鲁峻其人

画家鲁峻自小喜欢连环画,他从贺友直的《山乡巨变》,韩和平、丁增斌的《铁道游击队》受到美感启发,产生极大兴趣,渐渐爱上绘画这门艺术。他思索,小小的连环画,居然有厚重的内容、深刻的内涵和博大的精神。连环画点亮了他热爱美术的悟性明灯。自此,看画册,观美展,笔墨不离身。

鲁峻原本是一个电视艺术人。他一直醉心北宋张择端的传世名作《清明上河图》,上河图是画在绢上的,纵24.8厘米,横528.7厘米的设色画卷所呈现的宋代汴梁都市生活万象,所描写的郊原景色,使它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不仅是艺术美感感染着一代代后人,并且是现代人研究那时真实生活、社会经济状况、建筑交通、人民着装打扮的生动录像。为此他受到启发,立志也要完成自己的一个梦想,用白描手法表现西宁古城的风物风貌。鲁峻先生原来攻人物画久矣。同在一个单位,经常能够看到他的绘画作品。有年,他在省博物馆举办了首次国画展,他的“钟馗”“屈原”“农家女孩”“草原牧民”等等泼墨人物,或人物写意创作,大凡都是器宇轩昂,大气磅礴,细腻生动,感人至深,给观者留下很深的影响。因为他在青海电视台供职时,曾经为许多电视剧设计过剧中人物形象以及服装等,时常是走向基层和高原农牧区,观察、采访和写生,具有坚实的生活艺术基础。又在多年的绘画事业道路上,探索创新,求其进步和自我突破。

画家鲁峻是一位勤奋有毅力之人。他经常是起早贪黑,废寝忘食,挥洒彩笔,墨池不干。如此,他方可在版画、国画、设计、书法、篆刻治印等领域,都有较高的造诣和成就。在认真完成影视主业的同时,渴望早日进入绘画创作的自由天地。他清楚习画作书的人大有人在,如何继承祖先传统,又不拘泥古法约束了自己,首先要思考的是获得思想上解放,摆脱以往经验之枷锁,以民间生活为基础,以小视大,艺术地表现社会,反映真实的故乡。

鲁峻的绘画基本功十分扎实,具有娴熟的绘画技巧。从业余爱好进入美术专科学习,尔后走上专业之路,艰难辛苦,勤奋造就。几十年的奋斗历程中,他曾经前往意大利、维也纳朝觐西方油画的真谛,但他把毕生精力还是放在本国本土和生我养我的青藏高原,多次到各地美术馆潜心观摩前人书画,虚心求教大家经验。他喜欢郑板桥画诗:“四十年来画竹枝,日渐挥写夜间思,沉繁削尽当清瘦,画到生时是熟时。”作为绘画生涯中的座右铭。他多年服务的单位是电视台,并身兼其他事务。只有利用下乡体验生活或休假之机会,采集写生,构思创作。高原的雄山猛水,帐篷里的泥灶酥油桶,都是他写生的对象,牛马藏狗,青松小花,常入他的画本,粗犷剽悍的康巴汉子,明眸皓齿的清亮少女,更是他观察速写的主要素材。上世纪80年代初他创作的版画《牧马人》和《心曲》,已经显示出深入生活描绘高原人心境的水平。鲁峻个性豪爽明快,为人坦诚直率。这在后来创作的国画《神威图》《钟馗骑驴图》和《屈原问天》《苏武牧羊》中都有意趣表现。这些不同时期的作品,在他2010年举行的个人画展中,许多画家和观众都认同他是一位个性鲜明的画家,画如其人。

他也经常以石鲁的名言“笔墨当随时代”自励,从创作的细微处,发现自己的短处,融汇贯通,厚积薄发,发挥个人的长处。终于充满激情地寻找到新的突破点:在高天厚土中发掘题材,经过数年努力,适逢祖国弘扬中华民族文化的大好时机,由画境进入诗境,实现了夙愿,催生出他的鼎力之作——白描长卷《西宁古城风韵图》。大器晚成,尽显风骚。

《西宁古城风韵图》画品是大手笔,让观者惊叹!是形象呈现非物质文化遗产,留得墨宝传古今,是回望西宁古城民俗学的艺术佐证,具有时代精神风貌,必将获得社会历史的认可,也是拓宽当代视觉艺术空间的纯净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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