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铁与“九·一八”事变

感谢。他指出，在这次事变中，由于满铁的特殊关怀，才圆满地完成了繁重的军事运输任务，并且满铁不顾自身业务的繁忙，派遣众多满铁社员支援关东军，这样增强了关东军的士气。

其次，本庄繁就占领沈阳后的地方措施向内田康哉进行了说明。他指出，由于沈阳原来的官员四处逃亡，便暂时指派土肥原贤二担任沈阳的市长，并配备各种行政人员，当一切情况就绪后，可以在中国方面挑选合适的人选担任其行政职务。同时，本庄繁还向内田告知，现在关东军已经结集在沈阳、长春等满铁沿线，并派遣小分队驻扎在吉林、郑家屯等地方，主要是为了确保当地的治安“安全”。

再次，本庄繁就东北的政局进行了说明。他指出，张学良在“满洲”已经失去了民心，虽然现在各地相继爆发了新政权的运动，但是这些新政权的态度不是很明朗，或期待苏联或窥探日本的意图。为此，应趁早收拾残局，防止动乱，确保“满洲”治安，扩大日本在“满洲”的利益，这是时下的当务之急，否则，将会陷入不断的动荡中。

关于如何在东北扶植傀儡政权，本庄繁向内田康哉提出了如下原则：一是“满蒙”完全脱离中国本土；二是“满蒙”统一于一个政权；三是新政权表面上由中国人统治，实际上操控权要掌握在日本人手中，要把“满洲”的军事、外交、交通实权牢牢掌控在日本人手中；四是坚决反对同中国谈判和撤兵，拒绝国联或美国对此进行干预[3]518。

另外，本庄繁还指出，无论是从经济上，还是从满铁的自身发展考虑，或是从国防角度、政治前途上来考虑，制定把“南满”和“北满”统一起来的计划是非常必要的。基于此，本庄繁恳请内田康哉要从大局着眼，进京就此事向国内当局者进行说明，对关东军予以支持和协助。内田康哉当即向本庄繁表示满铁将大力对关东军予以支持[3]519 。

为了能够得到军部的谅解，10月9日内田康哉专程到达奉天，就如何向国内当局者说明“九·一八”事变情况，同关东军再次会谈。内田康哉认为，“满洲”事变对日本来说是天佑良机，对于当前的形势必须妥善处理，但是日本当局者却表现出了萎退的倾向，主要是军部担心“九·一八”事变的后果，才导致对日本政府各种不利因素的产生。所以，必须要在对华政策上采取主动进攻的措施。内田康哉还表示，他将赴京去向西园寺公望和牧野伸显说明“满蒙”问题的真相，主张不同南京政府和张学良进行交涉，通过在“满洲”扶植新政权这是解决“满蒙”问题的唯一途径[3]520。

可以说内田康哉的态度使关东军非常满意，立即以关东军司令的名义向满铁提出了《对满铁会社要求事项》。在该事项中要求满铁接管除中东路、京奉铁路以外的中国东北所有的铁路，控制东北的工商业、矿业和农田水利，收买各地的官银和银号，开设“满洲”航空路线，扶植日本企业的发展。总之，关东军的意图是不仅交通，包括农工商、税务、金融、邮电等在内的所有东北经济大权都由满铁掌控。

以上是“九·一八”事变爆发后内田康哉总裁同关东军司令本庄繁会谈的主要内容，通过上述内容可以清楚以下历史事实：

第一，内田康哉担任满铁总裁后，满铁对关东军的协力程度大大加强。虽然在发动“九·一八”事变的最初阶段，内田康哉的态度表现得不是很清楚、明朗，主要原因是由于内田康哉对关东军、国内当局的意图以及当时的国内外形势尚未进行清楚判断，最后在权衡利弊的情况下，毅然决然投到关东军麾下，在“九·一八”事变中成了关东军的左膀右臂。

第二，在“九·一八”事变过程中，满铁不但承担了关东军的运输任务，还派遣满铁社员参与关东军对华作战，并在关东军的指示下接管被占领地区的交通、银行、邮电、工商、银号等各行业，牢牢地控制着东北的经济命脉。可以说，正是由于满铁的鼎力协助，才使关东军在侵略战争中后勤保障工作得以顺利进行。

第三，“九·一八”事变后，在对东北政局的处理上，内田康哉同本庄繁达成了共识，即要通过扶植地方傀儡政权来控制中国东北的政治、经济、军事、交通等。

第四，内田康哉应本庄繁之请，遂以在中国东北外交“三巨头”之一的身份，进京说服军部等在“满蒙”问题上做出决断，使关东军对华侵略行为得到日本国内当局者的支持和认可。

二、满铁参与“九·一八”事变

满铁在“九·一八”事变中的具体“活动”主要体现在临时机构的设置，军事运输，在社外机构中派遣社员参与事变，协助关东军控制占领区的地方行政权、军事权、交通权及经济，向关东军提供满铁附属地以外的土地作为军事用地，对外联络与宣传等方面。在上述诸措施中，满铁临时机构的设置目的就是为了应对国联调查团而采取的行动，这一问题在下一章节中进行阐述。

（一）铁道运输

在“九·一八”事变爆发当天，关东军便向满铁提出要其承担军事运输任务。9月19日，关东军中野参谋便向旅顺站长发去急电，命令满铁准备应急列车进行军事运输，满铁便将留置在旅顺的列车编成一个军用运输队。本庄繁以及其他的关东军幕僚便在19日下午3：30左右乘坐第904号满列向旅顺进发，随后到达周水子①站。于是，满铁车辆便充分发挥其功能，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军用列车。4：40分左右，第909号满列发车，途中没有停车，急速驶向沈阳。关东军便将“东拓”②办公楼作为指挥部，使之成为“九·一八”事变后关东军临时处理军务的中心。

9月20日，关东军参谋长向满铁下达指令，要求满铁设立 “临时铁道线区司令部”。9月21日，满铁便应关东军之命令，从沈阳事务所铁道课选出5名业务员，与关东军派出的要员一起在沈阳成立了“临时铁道线区司令部”，该机构的所有人员均由关东军统一调遣，人事任免权隶属于关东军。在停车场司令部的指挥下，负责满铁线以及邻近铁道线的军事运输任务，全线的军事调度由关东军参谋长负责。同时，还在沈阳、锦州、长春、哈尔滨、齐齐哈尔、辽阳等地设立了“临时铁道线区司令部”支部（出张所）。还在沈阳、大连、丹东、北票（川州）、绥中、彰武、吉林、敦化、哈尔滨、一面坡、海林、松浦、绥化、海伦、齐齐哈尔、昂昂溪、扎兰屯、海拉尔等地设置了18个“停车场司令部”。

“铁道线区司令部”在承担军事运输指挥任务的同时，还承担满铁和关东军在具体军事运输中的联络问题，以及就军队出动问题、军事运输进行立案，以确保满铁能够在第一时间里接到关东军所下达的军事运输指令[4]12。

另外，满铁为了“九·一八”事变后的军事运输能够得到保障，在事变爆发的当天铁道部便召开了部长级会议，在大连、长春、四平、洮南、齐齐哈尔、营口、沈阳、锦州等地设置8个“临时时局处理事务所”，还设置了40多个无线电通信、军事运输、铁道修理、通信联络等机构。

为了便于掌握在“九·一八”事变中满铁所出动的军用列车数量和人员情况，详见表1。

以上是在“九·一八”事变后的1周内，满铁为了支援关东军所出动军用列车的实际数量。可以看出，满铁共动用了111辆军用列车，其中在事变爆发的当天满铁本线出动了4辆军用列车，9月19日出动的军用列车数量最多，共计是37辆，直到9月25日，满铁本线和支线平均每天出动军用列车达到14辆。

上述军用列车的用途主要分为军用、装甲和医院等3种。为了便于更好地掌握“九·一八”事变后满铁所动用的军用列车的详细运输情况，现将1931年9月至1932年3月满铁出动军用列车往返运输的次数作以下统计，详见表2。

以上是“九·一八”事变后到日本占领整个东北期间，满铁所动用的军用列车、装甲车、医院用车次数的具体情况。可以看出，在关东军发动“九·一八”事变的当月到占领整个东北，所使用的军列都是满铁提供的，并且是随着侵华战争的扩大而加大力度来配备军列使用的。如在事变爆发的当月，满铁出动106辆军事专列和17辆装甲车帮助关东军进行军事运输，而在1932年1月，是满铁动用军列最多的月份，这和关东军侵华战争进一步扩大有关。因为从关东军入侵的路线来看，1月3日，关东军第20师司令部率第38混合旅向锦州入侵，并占领锦州，而关东军的第3旅则在占领长春后向哈尔滨入侵，并从辽西调出第2团进行增员。这就使得满铁必须在沈阳至锦州、大连，长春至哈尔滨等线路上承担军事运输任务。

（二）社外机构中的社员派遣

“九·一八”事变爆发后，满铁便依照关东军的指令从满铁业务部、技术部等派出大量满铁社员参与事变当中，并对关东军的侵华战争进行支援。据不完全统计，从“九·一八”事变爆发的当日到1933年3月末，满铁共派出的社员数达到2600多人。这些满铁社员主要到关东军统辖下的各部门进行作业，并直接参与到关东军对华侵略战争中。关于满铁派遣的社员具体情况，详见表3。

从表3看出，“九·一八”事变爆发后满铁所派出的社员分布到关东军所管辖的各个区域，并且人员数量非常庞大。这些被派出的满铁社员具体的“活动”是听命于关东军下设的参谋本部、副官部、特务部、兵器部、经理部、兽医部、自治指导部、中国行政机关部等9个部门的调遣。由此证明，满铁确实参与了“九·一八”事变爆发并在日本侵华战争中发挥重要作用。

（三）占领区诸设施的接管与协力

“九·一八”事变爆发后，满铁除了在关东军的指令下担负军事运输、社外派遣社员外，满铁还同关东军一同对东北各占领区及“伪满”诸设施进行接管。

满铁协助关东军接管的第1项设施是沈海铁路。“九·一八”事变爆发后，沈海线总办以上的干部将大部分铁路文书焚烧后逃亡，铁路运输基本处于停运状态。关东军占领沈阳后，市长土肥原贤二便同满铁各股东、从业员、护路军等进行协商，同奉天市政公所斡旋后于1931年10月11日成立“沈海铁路保安维持会”。为了使沈海线的运营得到回复，满铁共派出业务熟练的32名社员，到“沈海铁路保安维持会”进行工作。该“维持会”的业务范围主要在总务、工务、车务、会计等4个方面。

在满铁的协助下，10月14日在沈阳至抚顺间举行试运行。10月15日沈阳至朝阳镇间1列客车、1列客货混合车、梅西支线1列混合车开始运行。10月9日，开始进行沈海线和满铁线的货物联合运输。1932年3月1日，“沈海铁路保安维持会”并入“伪满”交通部，直接转到关东军的掌控中。

满铁协助关东军的第2项措施是设置“东北交通委员会”。“九·一八”事变前，东北铁路的统辖机构是东北交通委员会，主席是高纪毅。事变爆发后东北铁路官员相继逃亡，该委员也就名存实亡。1931年10月23日，关东军便将东北各铁道的首脑召集到一起，主张成立“东北交通委员会”，并就铁道委员会成立问题向满铁咨询，希望满铁能够与之密切联系并给以协助。于是在满铁的协助下，发表了“东北交通委员会”成立檄文，具体内容如下：

“今因事变而政权不明，原东北交通委员会之干部及各从业员皆已逃亡，委员会之主体已经丧失。然交通机关统治如何事关产业之兴隆，文化之发展，此一日不可或缺也。故与东北铁路局长等相咨之下，设立东北交通委员会，统辖东北四省之交通行政”[4]305。

“东北交通委员会”的委员长是丁鉴修、主席顾问代理是村上义一①、主席顾问是十河信二①，副委员长是金壁东。顾问是佐藤应次郎、山口十助、金井章次等。从“东北交通委员会”人员构成便可以看出，该委员会领导核心的主体仍是满铁要员。这也充分说明满铁其实是代行关东军在东北铁路的掌控，实际的幕后操控者仍是关东军。

满铁协助关东军的第3项措施是设立“奉山铁路管理局”。该铁路管理局主要是“东北交通委员会”的组织下而设立的，并由“东北交通委员会”派遣顾问及参事官，设置的时间是1932年1月8日。“奉山铁路管理局”主要是统辖吉长铁路、四洮铁路、洮昂铁路、沈海铁路等。

满铁协助关东的第4项措施是统管松花江水运。“九·一八”事变后，为了控制东北地区的水运事业，在关东军、满铁关系者、国际运输会社等的主持下，成立了“松花江临时水运委员会”。该委员会主要是负责哈尔滨至三姓间的军事运输任务。

满铁协助关东军第五项措施便是接管东北的矿业。主要是接管复洲湾②煤矿、八道沟③煤矿的采矿区、运输等。这两个煤矿的接管加大了满铁对中国东北矿产资源的掠夺。

（四）“九·一八”事变期间满铁的费用支付

满铁为关东军发动侵华战争所做的重要“贡献”是承担侵华战争所需费用。从柳条湖事件到关东军迅速占领整个东北，没有满铁巨大的经费支持是很难完成的。从满铁总务部调查课内部统计资料来看，“九·一八”事变期间关东军发动侵华战争所需费用大部分是由满铁承担的。

“九·一八”事变爆发的最初阶段，满铁支付部门主要是满铁总务部、庶务部、人事课、技术局、会计课、经理课、铁道工厂、地方庶务部、商业部、用度课、抚顺煤矿、鞍山制铁所、东京支社等，上述部门对其所承担的经费进行了初步统计。在整个事变中，满铁所承担的费用共计2，743，185.62日元，另外还在社外派遣社员中承担1，559，475.65日元。关于满铁各部门所承担的费用，详见表4。

据不完全统计，“九·一八”事变期间铁道部（包括铁道、港湾、旅馆）所支出的总费用2，917，864.00日元，其中满铁承担的费用为1，414，666.80日元，其他部门承担1，503，197.20日元。也就是说，满铁在“九·一八”事变期间在铁道运输上承担着几乎近一半的费用。由此可以看出，满铁确实在“九·一八”事变期间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三、满铁的情报搜集和舆论宣传

情报搜集和舆论宣传，也是满铁在“九·一八”事变中协助关东军的重要内容。在情报搜集上，负责的机构主要是满铁调查课情报系、满铁地方事务所、鞍山制铁所、抚顺煤矿，以及在吉林、哈尔滨、齐齐哈尔、洮南、郑家屯、北京、上海、巴黎等情报机构。这些机构在“九·一八”事变爆发当日便全部运行起来，在上述地区大量搜集关于“九·一八”事变的舆论、报道、反响等。

利用地方事务所进行情报搜集和舆论宣传，是满铁在“九·一八”事变其间舆论宣传的主要手段。这些地方事务所主要有瓦房店、大石桥、营口、鞍山、辽阳、沈阳、铁岭、开原、四平、公主岭、长春、本溪湖、丹东等。情报搜集的主要内容是当时东北各地的政治、军事、社会等情报，还包括当地的各种武装情况。

满铁总务部庶务课弘报系负责写真及摄影，其中大肆编造并印发日本侨民在中国东北受害的新闻，在舆论上进行宣传。其中，制成的写真片有《满蒙暴行》共两篇，10卷；《辽西劫匪》5卷；《建国之春》3卷；《结成协和》2卷；《本庄将军斡旋》1卷；《满洲国际联盟调查团》9卷；《守卫热河》2卷；《北满旷野开拓者》3卷。这些宣传片大部分内容都是对东北反日、排日运动的报道，以及日本军队和侨民在东北的英勇形象的宣传，但是影片中却丝毫未见侵华日军在东北侵略的行为。

为了在中国大范围内掀起舆论高潮，满铁还派大量社员编成4个宣传班到日本国各地进行宣传。其中，第1班满铁社员两名、关东军参谋本部大尉两名、满铁社外理事1名。宣传地点是新泻、高田、若松、新发田、秋田、青森、仙台等地区。宣传时间是1931年11月30日～12月26日。

第2班满铁社员两名、关东军参谋本部中佐两名。宣传地点是甲府、松本、长野、上田、高崎、前桥、宇都宫、沼津、静冈、滨松、丰桥、名古屋、岐阜等地区。宣传时间是1931年11月30日～12月27日。

第3班满铁社员两名、关东军参谋部大尉两名。宣传的地点是富山、金泽、福井、敦贺、舞鹤、京都、大津、奈良、鸟取、松江等地区。宣传时间是1931年11月30日～12月25日。

第4班东亚经济调查局两名、关东军参谋本部中佐1名、大尉1名、社外满铁调查课长1名。宣传地点是神户、姬路、冈山、尾道、广岛、下关、松山、德岛、和歌山等地区。宣传时间是1931年12月1日～15日。

满铁所刊行的宣传读物主要分为日文和欧文。日文的宣传读物有《满铁与满蒙》、《满洲读本》、《满蒙与日本及日本人》、《满洲事变写真册》、《抚顺煤矿》、《鞍山制铁》、《满洲的农业》、《满洲移民资料考察》等。满铁通过这些宣传读物的刊行及发表，达到对日本对华侵略战争和在中国东北殖民统治的舆论影响作用。

另外，满铁还为关东军起草各种宣传文书，编制各种文件，为日本侵华战争打造战争舆论。

总之，在“九·一八”事变中，满铁不但协助关东军担负繁重的军事运输任务，还承担大量的战争经费的开支，同时还在社外派遣大量满铁社员参与侵华战争，协助关东军接管东北的各项设施，还在情报搜集和舆论宣传上对关东军大力协助。可见，满铁在“九·一八”事变中所发挥的作用是任何机构所不能取代的。松冈洋右在回忆满铁与“九·一八”事变时曾指出：“满洲事变是关东军与满铁的共同行动完成的”[5]65-67。

综上所述，满铁作为近代日本设在中国最大的“国策会社”，从其成立到解体担负着日本在华情报搜集、控制交通、掠夺资源的任务，是日本维护在中国东北各项权益的工具。“九·一八”事变爆发后，满铁便在关东军的指令下，出动大批军用列车担负军事运输任务，还派出两千多名满铁社员到关东军统辖的各部门进行支援，并与关东军一起参与侵华战争。满铁还在“九·一八”事变中担负近一半的军事费用，这为关东军迅速占领整个东北提供了强大的后盾。另外，“九·一八”事变爆发后，满铁还积极参与关东军的情报宣传和搜集工作，组建舆论宣传班，到日本各地进行战时舆论宣传。

总之，满铁在“九·一八”事变中所发挥的作用是任何殖民机构所无法取代的。关于这一点，1932年1月16日内田康哉总裁进京到参谋本部拜见闲院宫参谋总长时，闲院宫在赐令中指出，“满铁自事变以来为军务之献身之举，皆已悉知，兹此深表谢意，并为在事变中献身的满铁社员深表哀悼。时下，满铁活动范围之扩大，其所负之责任较前则更为重大，今后当为共谋之利益与军部同心协力，为打开局面而尽力，切望！[4]1”从闲院宫的赐令中更能体现出满铁在“九·一八”事变中所发挥的作用和所处的地位。

[参考文献]

[1] 中日共同历史研究中方委员会. 中日共同历史研究报告[R]. 东京： 中日共同历史研究委员会， 2010.

[2] 苏崇民. 满铁史[M]. 北京： 中华书局， 1990.

[3] 苏崇民. 满铁档案资料汇编， 日本的大陆政策与满铁[Z]. 北京：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11.

[4] 南満洲鉄道株式会社総務部資料課. 満洲事変と満鉄（極密）[Z].沈阳： 南満洲鉄道株式会社， 1934.

[5] 日本外务省档案（微缩胶卷）. WT7， 松冈洋右. 興亜の大業[Z]. 长春： 吉林省社会科学院满铁资料馆藏， 1941.

[ 责任编辑 李 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