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全国各地出版了大量“批林批孔”的宣传品,一本名为《孔老二罪恶的一生》的连环画便是其中之一,连环画的编文为萧甘(巴金笔名)。
1993年7月6日,巴金在文章《没有神》中写到:我明明记得我曾经由人变兽,有人告诉我这不过是十年一梦。还会再做梦吗?为什么不会呢?我的心还在发痛,它还在出血。但是我不要再做梦了。我不会忘记自己是一个人,也下定决心不再变为兽,无论谁拿着鞭子在我背上鞭打,我也不再进入梦乡。当然我也不再相信梦话!没有神,也就没有兽。大家都是人。
《没有神》后被作为巴金《随想录》的序。巴金在《随想录》中多次表露在“文化大革命”十年中,自己把假话当成真理的愧疚、自责。
春秋时代,我国社会由奴隶制向封建制转化。如火如荼的奴隶起义和新兴地主阶级的夺权斗争,猛烈冲击着奴隶制统治的基础;失败的奴隶主阶级,千方百计企图恢复自己失去的“天堂”。
就在这奴隶制崩溃、封建制兴起的社会大变革时代,奴隶主阶级的政治代表孔丘,于公元前551年出生在鲁国(今山东)。孔丘排行老二,所以又名仲尼,祖先本是宋国贵族,父亲孔纥是个破落的奴隶主。
孔老二念念不忘自己是奴隶主贵族的后代,从十五岁起,孔老二就下死劲学习周朝奴隶制的典章制度,学习奴隶主贵族的“六艺”,梦想将来当官,出人头地,为复辟奴隶制卖命。
孔丘三十岁左右开办私塾,广收门徒。他严格规定招生的阶级界限,能在杏坛听孔老二讲学的,都是贵族、当官人家的子弟。孔老二利用讲学,聚徒结党,培植复辟奴隶制的吹鼓手。所以,他不仅不是什么“全民教育家”,还为奴隶主残酷屠杀奴隶大声叫好:“只有严厉镇压奴隶,才能斩草除根!”
鲁国当时有孟孙、叔孙、季孙三家新兴地主,势力很大,逼得鲁昭公在国内站不住脚,只得逃亡到齐国去。孔老二尾随主子来到齐国,向齐景公大讲“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并且提出要复兴灭亡了的奴隶制国家,接续断绝了世袭地位的贵族世家,起用被赶下台的旧贵族。
这套全面复辟奴隶制的反动主张,颇得齐景公的赏识。执政大臣晏婴却坚持认为这是逆转历史,重用孔丘必定坏事。无奈之下,三十七岁的孔丘只好灰溜溜地回到鲁国,打定主意躲在家里授徒讲学,扩大自己的反动影响。
孔老二教学生,离不开一个“仁”字。有个名叫樊迟的学生,要求把“仁”的涵义讲清楚。孔老二换上一副正经面孔说:“仁就是爱一切人。”他一忽儿对血腥屠杀奴隶大声叫好,一忽儿又鼓吹爱一切人,这分明是骗人的鬼话。
一次,有人跑来问孔丘:“我有个老乡,他父亲偷了羊,他去揭发,这算不算讲道德?”孔老二冲着他说:“我认为,老子偷羊儿子隐瞒,这才称得上为人正直!”在孔老二心目中,互相包庇就是“仁义道德”。
公元前513年,晋国的革新派,把限制奴隶主权益的法律条文刻在铁鼎上,公布于众。孔老二气呼呼地说:“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晋国铸刑鼎,岂不要闹得贵贱不分、国家不像国家的样子了吗!”
孔老二觉得要搞复辟就得手中有权,他曾官迷心窍地对学生说:“我三个月做不到官,心里便惶惶不安。”
几年过去了,季氏的家臣公山不狃联合阳虎在季氏老家费都起事,知道孔丘一向反对季氏,就派人邀请孔丘去费都当参谋。学生子路反对道:“老师天天讲君君臣臣,而今公山不狃犯上作乱,你为什么要上他那儿去当官呢?”孔老二扯下遮羞布,说:“周文王、周武王当初不也是从丰、镐两个小地方起家的吗?那我为什么不从费都起家!”
正当孔老二跃跃欲试的时候,传来了阳虎事败出奔齐国、公山不狃暂时按兵不动的消息。当官的迷梦破灭了,孔老二一声长叹:“唉——我五十岁了,事情办不成,是命中注定呵!”
孔老二要学生们记住:“死生有命,富贵在天”;还胡说什么“唯上智与下愚不移”,就是奴隶主是天生聪明的上等人,奴隶是下等的愚民,永远不能改变。他宣扬唯心主义的天命论、天才论,把这些黑货作为奴役人民的精神枷锁。
然而,五十岁以后,孔老二突然爬上了鲁国的政治舞台。以鲁定公为代表的奴隶主贵族,在鲁国重握大权,重用孔丘为鲁中都宰(主管首都的行政官),后来又把他升为掌管工程的司空、掌管司法的司寇,并代理宰相职务。
孔老二上台后,立即为维护奴隶制干了两件事。首先,他向鲁定公献计,摧毁季孙、孟孙、叔孙三家在费都、成都、郈都的都城。毁三都就是镇压新兴地主阶级,鲁定公当然很赞成。接着孔丘又把一直和自己作对的革新派人士少正卯逮捕,以通古今之变;不走正道,实行革新;花言巧语,鼓吹革新道理;丑化奴隶制;宣扬反对奴隶制的理由处死少正卯,并将尸体示众三天,以此威吓革新派人士。
然而好戏没多久,新兴的封建社会势力就用离间计,使鲁定公开始冷落孔丘。五十五岁的孔老二只得提出辞职,带上一帮学生梦想到卫国去兜售复辟黑货。
见到了卫灵公,孔老二又把“君君臣臣”、“克己复礼”、“兴灭国,断绝世,举逸民”等一整套复辟主张推销一番。卫灵公答应按鲁国的标准给他吃用,但暗地里却又防着他,派心腹监视孔老二的进进出出。不过数月,孔丘就和学生们匆匆离开卫国。
接下来,孔老二又去了宋国、陈国、蔡国、楚国……但到处“天下大乱”,他那套“克己复礼”、倒行逆施的复辟主张,根本没有市场。在陈、蔡交界处,孔老二被当地新兴地主包围在郊外,几天吃不上饭,有些学生还病倒了。学生子贡直言:“老师的主张,世上行不通。”孔老二听了大发脾气。
劳动人民对孔老二这个顽固派也十分鄙视、憎恶。孔老二和学生们前往蔡国,中途迷了路。孔老二打发子路,向两个正在并排耕田的农民询问渡口在哪里?其中一个高个子农民,得知车上坐着的就是孔丘时说:“他是有‘天才’的,应该知道渡口在哪里,何必来问我!”
子路碰了一鼻子灰,只得向另一位农民问路。农民没好气地说:“嘿!与其跟那个反对社会变革的老顽固上窜下跳,还不如跟我们一起种田好!”说罢自管自继续耕作,不再开口。
子路懊丧地回到路口,却不见了孔老二,便拉住一位过路的老农询问。老农明知他是找孔老二的,啐了一口说:“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这算什么老师!”在劳动人民看来,孔老二只是个蠢家伙、寄生虫。
公元前484年,顽固地为复辟奴隶制东奔西窜的六十八岁的孔老二,终于回到家乡鲁国都城(今山东曲阜)。本来,孔老二想通过受季康子重用的学生冉求来实现复辟奴隶制的美梦,谁知冉求不听他的话,尽帮着康子搞革新,打击旧贵族。
不久,奴隶起义的领袖柳下跖,率领一支九千人的队伍造反。孔老二毛遂自荐,前去诱降柳下跖,劝他效法“圣人之行”,罢兵休卒,并许诺可以给柳官做。柳痛斥曰:“丘之所言,皆吾之所弃也,亟走归,无复言之!” 喝令左右,把孔老二轰走。
丢了这次丑,孔老二只得继续办他的孔家学店。他既不懂革命理论也不会生产劳动,当樊迟公开要求教些种田的知识时,孔老二爱理不理,却在背后破口大骂:“樊迟真是个小人!君子怎么用得着自己去种田呢?种田活该挨饿,读书才能升官发财!”
公元前479年春天,在孔家店的阴暗角落里,七十三岁的孔老二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孔老二留下的,除了百般美化奴隶主,斥骂新兴地主的《春秋》外,还有门徒编纂的孔丘反动言论集《论语》。
后来,古今中外的反动统治阶级,就把这些黑货当作统治人民的思想武器,把孔丘吹捧为“圣人”。其实,孔老二是个十足的反革命老顽固。
在我国历史上,劳动人民从来是站在反孔斗争的前列,是批孔的主力军。历史上历次农民革命斗争,从陈胜、吴广一直到太平天国,都猛烈冲击了这个被反动统治阶级尊为“圣人”的孔老二,以及他的反动思想体系。他们对孔老二的批判,一次比一次更勇敢、更深刻;他们这种反孔的革命精神,在我国劳动人民革命斗争的历史上,永远放射出不朽的光芒。(本刊有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