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莫高窟北区B464窟回鹘文题记研究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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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1-07-29 09:4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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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摘要:敦煌莫高窟北区B464窟出土有大量汉文、西夏文、回鹘文、藏文、蒙文、梵文文献及回鹘文木活字等,而更为重要的是,该窟中室、后室甬道和后室中写满了回鹘文经文题记。如此众多的回鹘文题记,在已发现的敦煌石窟中尚属首例。通过对回鹘文题记的释读,一方面可修正以往学界对窟内善财童子五十三参等壁画内容的解读;另一方面,可推知B464窟现存壁画应出自回鹘人之手,该窟时间下限可定为元代,是元代回鹘洞窟。

关键词:北区B464窟;回鹘文;题记

中图分类号:K879.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4106(2018)03-0044-11

Abstract: Many wooden block printed manuscripts in Chinese, Tangut, Uighur, Tibetan, Mongolian, Sanskrit, and Uighur have been found in Cave B464 of the Northern Area at Mogao, the most significant of which are several inscriptions in Uighur written on the walls of the middle chamber, the connecting corridor, and the back chamber of this cave. Among the Mogao caves found so far, this is the only one with so many Uighur inscriptions. Deciphering these inscriptions not only revises the previous interpretations of Mogao wall paintings, including a relevant image of the Pilgrimage of Sudhanakumara, but also helps researchers to infer that the extant murals could only have been completed no later than the Yuan dynasty, meaning that this particular cave was built sometime during the Yuan dynasty.

Keywords: Dunhuang Mogao Grottoes; Cave B464; Uighur; inscription

(Translated by WANG Pingxian)

1988—1995年敦煌研究院组织敦煌研究院石窟考古研究所人员,在彭金章先生的带领下,对莫高窟北区石窟进行了发掘和整理,出版了《敦煌莫高窟北区石窟》(以下简称《石窟》)[1-3]。其中B464窟不仅出土有大量的汉文、西夏文、回鹘文、藏文、蒙文、梵文文献及回鹘文木活字等,而且更为重要的是,B464窟中室的南、北两壁上写满了回鹘文经文题记。如此众多的回鹘文题记,在已发现的敦煌石窟中尚属首例。

敦煌莫高窟北区B464窟(伯希和编号181窟,张大千编号308窟)位处莫高窟北端。洞窟现存有前室西壁(壁面原涂层已脱落),上有回鹘文“六字真言”。中、后二室,中室平顶,略有尖脊,顶部大部分脱落。南北壁中部绘屏风式方格连环画善财五十三参变,画面受人为损毁严重,多处被切割、刻划。通往后室的西壁甬道口南北二角元代加砌坯墙,向东延长甬道,于西北角和西南角各封堵成独立的两个小方室。其中西北角者尚存半截坯墙,而西南角已荡然无存,唯地面尚存墙迹。后室绘观音三十二应化现变。对于B464窟的断代,学界目前有多种推论和看法。

一 北区B464窟回鹘文题记

研究工作的启动

为了更好地弄清楚B464窟回鹘文题记的内容,2014年经敦煌研究院科研处与中央民族大学少数民族语言研究院(原少数民族语言与古籍研究所)协商,决定合作研究“敦煌莫高窟北区B464、B465窟回鹘文题记”,并签订协议,分别由敦煌研究院彭金章研究员和中央民族大学张铁山教授组队合作进行研究。一组由敦煌研究院彭金章研究员负责,组织人员对B464、B465窟回鹘文题记进行拍照。另一组由中央民族大学张铁山教授負责,组织人员对B464、B465窟回鹘文题记进行释读和考证{1}。本报告即是该合作研究项目中对B464窟的初步研究成果。

2014年之前,彭金章先生为了弄清B464窟的回鹘文题记,曾邀张铁山多次进入该窟。2014年1月敦煌研究院科研处与中央民族大学少数民族语言研究院签订合作研究协议。同年5月10日张铁山带领学生到达敦煌莫高窟开始工作。5月11日进入B464、B465窟,对需要拍摄的内容进行现场规划。随后敦煌研究院数字中心拍摄B464窟的题记,共拍摄了两天半。5月14日下午开始对B465窟进行拍摄,拍摄了一天半。5月16日张铁山带学生离开敦煌莫高窟。B464、B465窟回鹘文题记的拍摄工作,时间安排紧凑,人员配备齐全,各方齐心协力,工作进行得非常顺利。此后,在等到B464窟的照片后,张铁山对该窟的回鹘文题记进行了初步研究,并又利用暑假和开会的时间,多次进入洞窟核对题记。同时,邀请回鹘文专家皮特·茨默先生来京一起对回鹘题记的照片进行清晰处理和释读。

二 北区B464窟的形制及发掘成果

敦煌莫高窟北区B464窟(伯希和编号181窟,张大千编号308窟)位于北区崖面E段,属于该区崖面从上至下的第四层,是绘有壁画的多室禅窟。经彭金章、王建军的发掘得知,此窟大约经过三个明显的不同时代:早于西夏时期、西夏时期和元代时期[3]54-69。

对于B464窟现存形制,学界有两种推论。其一,“推测可能非一次性完工,后来凿设后室时限于条件而未能挖掘成大于前室的后室”。其二,“从目前窟前崖面现状看,现在的前室门外凿崖为北、西、南三堵陡立的平面壁,西顶呈披形,表明原为一个窟室,可能是前室,后随崖体一起坍毁,或许原来是半石崖半木建组构的前室或窟崖,今毁失。今之前室则为原来的主室。”[4]

尽管学界对B464窟的开凿年代有不同的看法,但现存形制属西夏或元代洞窟则是为大家普遍接受的。

国内外对B464窟先后进行过发掘的主要有:

1908年法人伯希和曾对此窟进行过发掘[5]{1},获得回鹘文木活字968枚{2},回鹘文文献363件,西夏文文獻200多件,此外还有汉文、藏文、蒙古文、婆罗米文文献[6]。伯希和在其《笔记》中曾记载:“我们于那里发现了用于印刷蒙文书籍的大量小方木块(应指回鹘文木活字—作者按),它们各自能印出一个完整的字来。那里在元代可能于该洞中有一个刊经厂。那里也有汉文、藏文、婆罗米文和蒙古文的残卷,同时也有一些西夏文刊本短篇残书。这是一种新奇事。我让人完成了对洞子的清理,大家于那里最终发现了相当数量的印有西夏文的纸页,它们至少属于4部不同的书籍,1本几乎是完整的蒙文小册子,写有从中加入的汉文词组短语。”[5]383伯希和的《笔记》是研究B464窟不可或缺的资料,尤其是将他的《笔记》与彭金章、王建军的《石窟》进行比较,可以发现一个世纪后的一些显著变化。

1914年8月至1915年1月,俄人奥登堡也曾对莫高窟进行过石窟测量和拍摄、壁画临摹和切割,并发掘出一些文献和130枚回鹘文木活字。这些回鹘文木活字的出土地很可能在北区[3]5。

1920—1921年间,曾有460余名沙俄残余部队滞留于莫高窟,期间他们盗掘了B464窟原西北侧室的元代公主墓,盗掘所获不知下落[7]。

此后,张大千先生于1941—1943年间,也曾对北区石窟进行非科学性挖掘,获得回鹘文、西夏文、汉文、蒙文等文书百余件,原为张大千个人收藏,后携往域外,其中一部分现藏于日本天理大学附属天理图书馆。在日本藤井有邻馆和瑞典国立民族学博物馆中,也有一些文献应出自莫高窟B464窟[8]。张大千认为B464窟为“西夏、回鹘修”。

对于B464窟的时代问题,学界有不同观点和意见,目前多认为是西夏窟[9-13],梁尉英认为是“元代早期的洞窟”[14],杨富学认为“第464窟的开凿是在北凉,原为多室禅窟,后来(很有可能为元代)变成毗诃罗窟。”[8]16

最近一次的全面考古发掘则是1988—1995年敦煌研究院组织敦煌研究院石窟考古研究所人员,在彭金章先生的带领下,对莫高窟北区石窟进行的发掘和整理,出版有《敦煌莫高窟北区石窟》三卷本。在这次发掘中,B464窟出土了汉文文献18件、西夏文文献28件、回鹘文文献25件、藏文文献11件、蒙文文献7件、用婆罗米文书写的梵文文书2件、梵文陀罗尼残片4件,以及回鹘文木活字19枚[3]53-108。

三 北区B464窟回鹘文题记研究

对北区B464窟题记的研究,以前学界多限于汉文[5]380-383[15-16],对回鹘文题记则很少论及{3}。

B464窟原前室仅存西壁上部,上面残存有回鹘文“六字真言”(图1)。是否还有其它文字,因残损严重,不得而知。

窟内回鹘文题记可以按现存窟形,分为中室的题记、后室甬道上的题记和后室的题记三部分。

1. 中室的题记

中室墙面的主体部分是南北两壁上的40幅五十三参壁画和其周围的回鹘文题记。按道理,“五十三参”应有53幅画面,现仅有40幅。对此,彭金章先生认为,其它13幅画面,原来应在中室的西壁上{4}。而皮特·茨默先生提出,40幅画面这个数字可能与四十卷《华严经》有关[17]。

中室南壁中间壁面的上下左右四边用红、黑边框围绕,壁面正中绘制屏风式方格连环画善财童子五十三参变,共有20幅画面{1}。画面间底色黑色,回鹘文经文题记用红色书写,在第一块壁画的后面、第十块壁画的前面和最后一块(即第二十块)壁画的后面有三处用蓝色书写的回鹘文题记。因壁画或被切割,或被游人刻划,故保存较差(图2)。

梁尉英先生曾根据模糊不清的画面,对南壁所绘五十三参变图作表示意如下[14]44:

从回鹘文经文题记来看,南壁所绘五十三参画面,第一,应为20幅画面,而不是梁先生所说的19幅;第二,所绘画面的内容应是四十一至五十参和第三十一至四十参,即第四十一参摩耶夫人、第四十二参王女天主光、第四十三参遍友童子师、第四十四参善知众艺童子、第四十五参贤胜优婆夷、第四十六参坚固解脱长者、第四十七参妙月长者、第四十八参无胜军长者、第四十九参最寂静婆罗门、第五十参德生童子及有德童女和、第三十一参婆珊婆底主夜神、第三十二参普德净光主夜神、第三十三参喜目观察众生主夜神、第三十四参普救众生妙德夜神、第三十五参寂静音海主夜神、第三十六参守护一切众生主夜神、第三十七参开敷一切树花主夜神、第三十八参大愿精进力救护一切众生夜神、第三十九参妙德圆满神、第四十参释迦瞿波女,总共20幅画面。上述各参并不是依据五十三参的次序排列的。

根据回鹘文题记,可将梁尉英先生对中室南壁所绘五十三参变图修正如下:

另外,根据第二十块壁画后面的蓝色回鹘文题记,可以推断在中室南壁现存的20副画面后面(西侧)原来还有从第二十一参到第三十参的画面,而不是像彭金章先生所说“其它13幅画面,原来应在中室的西壁上。”也就是说,中室南壁原来应有五十三参中的30参的画面。

中室南壁“五十三参”连环画的东边从上至下墨书梵、藏、回鹘和汉文“六字真言”(图5)。

中室北壁中间的壁画上下左右四边均用红、黑边框围绕,壁画正中绘制屏风式方格连环画善财童子五十三参变,共20幅画面(图6)。与南壁相同,画面间底色为黑色,回鹘文经文题记用红色书写。壁画或被切割,或被游人刻划,故保存极差,完全不可释读。

中室北壁中间善财童子五十三参变连环画的东边从上至下墨书汉文“寂静堂”;梵、回鹘、藏文“六字真言”;其下中间为汉文和八思巴文“六字真言”,右书汉文“语行无常,是法生灭”,左书汉文“生灭灭己,寂灭为乐”无常偈和“禅”字(图7)。

值得注意的是,回鹘文“六字真言”应为oom mani padmi hong,而此处的回鹘文“六字真言”(从左到右)书写为:mi mani oom pad hung,完全按照上面梵文的顺序书写。另外,最下方的中间有八思巴文。八思巴文是元朝忽必烈时期由“国师”八思巴于至元年间,奉诏创制蒙古文字并于至元六年(1269)颁行全国,称“蒙古新字”或“蒙古字”,俗称“八思巴文”。至元六年,八思巴文作为国字颁行全国后,其推广却受到很大阻力。除政治和文化传统因素外,主要是因為这种文字字形难以辨识,再加之在有的地方使用时还仿效汉字篆书的写法,这就更加大了识别的难度。因此虽然元朝屡次下令用八思巴文“译写一切文字”,但最终还是主要应用于官方文件。1368年元朝灭亡后,八思巴文遂逐渐被废弃。

中室的题记除了上述以外,还有其他一些很不清楚的西夏文、回鹘文、汉文、藏文题记,如中室北壁西侧的空心字回鹘文“六字真言”(图8):

2. 后室甬道上的题记

第464窟后室甬道的南北两壁上各存黑色菩萨二身,各菩萨头顶均有宝幢形题记框,内楷书回鹘文,均为胜光法师译回鹘文《金光明最胜王经》第4卷之内容。

后室甬道南壁上的菩萨像及回鹘文题记:(图9)

回鹘文《金光明最胜王经》最完整的本子是一手抄本,1910年由俄国人马洛夫在甘肃酒泉附近的文殊沟所得,现藏俄罗斯科学院东方学研究所。该经的回鹘文译本系古代维吾尔族著名学者、翻译家别失八里人胜光法师{1}根据义净的汉文本翻译的。这部回鹘文《金光明最胜王经》抄写于清康熙二十六年(1687),抄经地点是敦煌。它是目前所发现的时间最晚的回鹘文文献。将北区B464窟后室甬道上的回鹘文经文题记与这一回鹘文抄本比较可以看出,除个别词语略有不同外,整体译文基本相同。可以认为这三段回鹘文经文题记摘抄自胜光法师译回鹘文《金光明最胜王经》。

据后室甬道上的回鹘文《金光明经》题记,结合南北两壁的菩萨画像绘制于西夏壁画之上等因素综合考虑{2},可以认为B464窟现存的壁画应出自回鹘人之手,可将此窟的下限时间定为元代,亦即该窟是元代回鹘洞窟(图11)。

3. 后室的题记

后室东壁甬道口上方有梵文六字真言;东壁甬道南、北两侧用白灰粉刷覆盖的西夏壁画之上,书写有长篇回鹘文题记,但多已模糊不清(图11)。

后室东壁甬道南侧用白灰粉刷覆盖西夏壁画,白灰框内写有回鹘文题记,原本书写美观,现在大部分题记已不清晰,仅可判断为27行。我们虽用了多种办法对它进行处理,有些地方还是不能完全释读,但可以肯定的是,这27行回鹘文题记是一首回鹘文佛教诗歌,整篇题记以押头韵诗写成。下面是我们的初步解读:

综上所述,尽管莫高窟北区B464窟中的回鹘文题记和壁画均遭到严重损害,特别是遭游人随意刻划的破坏,大多模糊不清,很多已不可释读,但我们可以确定该洞窟的下限时间应为元代,是元代回鹘洞窟。今后若能借助技术的进步,使这些题记和壁画更清楚一些,想必一定还会有更大的收获。

附记

本项目的完成得到了敦煌研究院、科研处领导的大力支持,特别是得到了彭金章先生率领的拍摄小组的鼎力协助。在此,我们向敦煌研究院、科研处的领导,敦煌研究院数字中心的丁小胜、甘伟、白玉,考古所的王建军,信息资料中心的刘宏梅女士,陈列中心的梁旭澍、王海云,保卫处郭俊明队长及各位战士,表示衷心感谢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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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彭金章,王建军.敦煌莫高窟北区石窟:第二卷[M].北京:文物出版社,2004.

[3]彭金章,王建军.敦煌莫高窟北区石窟:第三卷[M].北京:文物出版社,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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